【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文后各题。所谓六艺乃春秋时固有之学问,先孔子而存在,孔子实未制作之。但孔子虽未曾制作六艺,而却曾以六艺教弟子。故后人以六艺为特别与孔子有密切关系】
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文后各题。
所谓六艺乃春秋时固有之学问,先孔子而存在,孔子实未制作之。但孔子虽未曾制作六艺,而却曾以六艺教弟子。故后人以六艺为特别与孔子有密切关系。亦非毫无根据,以六艺教人,并不必与始于孔子,据《国语》,士鉴教楚太子之功课表中,已有“诗”、“礼”、“乐”、“春秋”、“故态”等。但此等教育,并一般人所能接受,仅当时之平民未必有机会接受此等完全教育,即当时之贵族亦未必尽人皆有受此等完全教育之机会。吴王寿梦第四子季礼到鲁方能见各国之诗与乐,可见“乐”、“诗”各书,在当时乃是极名贵的典籍学问。
孔子则抱定“有教无类”之宗旨,“自行束修以上,吾未尝无悔焉”,如此大招学生,不问身寒,凡缴学费即收,一律教以各种功课,教读各种名贵典籍,此实一大解放也。故以六艺教人,或不始于孔子,但以六艺教一般人,使六艺民众化,实始于孔子。以后各家蜂起,竟聚生徒,然此风气实孔子开之。
孔子之讲学,又与其后别家不同,别家皆注重自家之一家言,如《庄子。天下篇》所说,墨家弟子诵《墨经》。但孔子则是教育家,他讲学目的,在于养成“人”,养成为国家服务之人,并不在于养成某一家的学者。所以他教学生读各种书,学各种功课,所以颜渊说:“博我以文,约我以礼。”《庄子.天下篇》评及儒家,即说:“诗”以道态、“书”以道事、“礼”以道行,“乐”以道和,“易”以道阴阳,“春秋”以道名分,此六者正是儒家教人之六种功课。
惟其如此,所以孔子弟于子之成就,亦不一律,《论语》谓:“德行,颜渊,闵子岑,冉伯牛,仲弓;言语:宰我,子贡;政事:冉有,李路,文学:子游,子夏。”可见孔子教徒弟,完全欲使之成“人”,不是教他做一家的学者。
孔子又继续不断游说于君,带领学生,周游别国,此等举动,前亦未闻,而以后则成为风气;此风气亦孔子开之。
再说孔子以前,未闻有不农不工不商不仕,而只以讲学为职业因以某生活之人,古时除贵族世代以做官为生者外,吾人以尝闻有起于微贱之人物。此等人物,在未仕时,皆成为农或为工或为商,以维持其生活。孟子说:“舜发于畎亩之中,傅说举于版筑之间,殷南举于鱼盐之中;管夷吾举于士;孙叔敖举于海;百里奚举于市。”孔子以前,不仕而又别不事生产者,实未闻有人。《左传》中说寡缺未仕时,亦是以农为业,孔子早年,据孟子说:亦尝为贫而仕,“尝为委吏矣”,“尝为乘田矣”(《孟子•万章下》)。但自大收学生以来,即纯以讲学为职业,为谋生之道。不但他自己不治生产,他还不愿教弟子治生产。樊迟“请学稼”,“请学为圆”;孔子说:“小人哉!樊频也。”他这种不治生产的办法,颇为其时人所诟病。据《论语》所说,荷丈人谓孔子: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。”此外《庄子》亦载盗跖谓孔子:“尔作言造语,妄称文武,……多辞缪说,不耕而食,不织而衣,摇唇鼓舌,擅生是非,以迷天下之主,使天下学士,不反其本,妄作孝弟,而侥幸于诸侯富贵者也。”《庄子》中所说,不可以为实事,但此等批评,则是当时可能有者。
观此可知儒家之一种风气,惟其风气如此,于是后来即有一种非农、非公、非商、非官僚之“士”,不治生产而专待人之养己,此士之阶级。孔子以前,似亦无有,多系大夫士之士或系男子军士之称,非后世所谓士农工商之士也。此种士之阶级只能做两种事情;即做官与讲学,此所谓:仕而优则学;学而优则仕。孔子即是此阶级之创立者,至少亦是其发扬光大者。
摘编自冯友兰《孔子在中国历史中之地位》
4.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,不正确的一项是
A.六艺是春秋时期固有的学问,孔子虽未创作六艺,却其当做教学的材料,所以后世认为六艺与孔子关系密切,也有一定道理。
B.孔子奉行“有教无类”的理念,不过问学生的出身,只要缴纳学费者。一律教给他们各种功课和名贵典籍。这在当时是一大解放。
C.孔子之所以教学生读各种书,学各种功课。是因为他讲学的目的并不在于培养儒家学派的学者,而在于培养能为国家服务的人才。
D.孔子一直以来不治生产,不农不工不商不仕。颇受时人诟病。荷老人说孔子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。”即是批评其此种生活态度。
5.下列理解和分析,不符合原文的意思的一项是
A.孔子以前为官的人有两种:世代为官的贵族,出身微贱但后来出仕的人物。第二种人在为官以前,都为维持生计而干过其他行业。
B.孔子的学生樊迟希望学习农耕和种植的技能,孔子斥其为“小人”,说明孔子认为读书人从事农业生产是品德卑劣的体现。
C.《庄子》记载的盗跖对孔子不耕不织,以如簧巧舌迷惑君主等批评虽然